2011年12月25日星期日

聖誕快樂

狂樂的夜晚,我臉上掠過一絲的孤寂鬱悶。

鐘樓響起的十二聲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,一聲似較一聲更為悠慢,悠長。

被銅管的朋友提了個醒,往牆上的鐘匆匆瞥了一眼,不滿一分鐘,聖誕的第一聲鐘響就要響起。故作誇張的動作讓大家的心情更加興奮緊張。我慢慢走下樓梯,準備與大家,共築這一刻的回憶。

咚!

第一聲鐘響響起了,腦袋一熱,腳下一蹬,快跑到草場去了。看了看身後,大家也在跑。噗。忘了去計算到底是第幾聲鐘響了,不管了。踏在濕軟的草地上,深深地呼出一口喘氣,感受著我第一次的倒數平安夜。鐘樓的咚咚聲,帶來輕輕的空氣聲,四面樓牆上彈回來的咚咚餘聲,深夜寂寂的蟲鳴聲作為伴旋,與心跳愉悅的卜卜聲。我仰望着夜空,沒有月亮、沒有星星、沒有煙花。可我反倒愛這會的夜空。月亮星星煙花什麼的都太刺眼了,黑才是今夜狂歡的主調。可我同時在想,你看着的,會是怎樣的一個夜。

思緒一下被電話突如其來的震動給打斷,當下還真有點不耐煩。按了按通話鍵,友人熟悉的聲音從一百公里外傳來。嘿,朋友,聖誕快樂!心中緩緩注入一溪暖流。我微笑說:聖誕快樂。身旁的大家猛地大唱聖誕歌,哈哈。我也扯著一個破嗓與大家共吼聖誕歌。隨後大家開始撥電給更多的朋友,傻傻地奉出僅剩的電話費,讓每個朋友都感受到這份赤道聖誕的熱情與溫暖。

再三刻鐘,今日的聖誕將如以往般平平無奇地過了。明年的今天,是否能讓我留下不平凡的夜。在這集體噪音製造美學的夜,就只留下傻傻微笑的我,和在回憶裡說不出的你了。

就只留下回憶裡微笑的你,讓我回憶你的微笑了啊。

吼吼吼!聖誕快樂!